阿树心中的不安愈发扩大。
感觉背后有一双阴谋之眼,正在暗中窥伺,悄无声息地盯着这整一件事,随时准备再推一把。
“谢琅房间里有什么?”
丫鬟抬头看了眼阿树,似是也非常的不可置信, 小声说道:“魔教传递消息的令牌。”
阿树心里沉了沉。
真的谋逆之人, 必不会将信物放在旁人轻易可以找到的地方。这种手段粗糙简略的栽赃陷害, 连话本里都不屑于如此书写。
这令牌必不可能是谢琅的。
但事到如今, 武林各派亲传弟子折损严重,已经被愤怒和仇恨冲昏了头脑。
他们最迫切想要的,或许已经不是所谓真相。
而是让谢琅坐实罪大恶极的魔教叛徒之名,让这个亲手杀害同道的人伏诛。
“连我都能想到,这必定是魔教的诡计,让正道内部因为谢琅之事而内讧,故而自乱阵脚,让魔教有可趁之机。”阿树皱着眉说道。
然而她的身份,尚不足以让她去劝说那些正怒火中烧的掌门们。一时之间也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谢琅被带走。
丫鬟离开后,阿树问君一道:“哥哥最近有来信吗?”
君一从房檐上翻身下来,摇了摇头。
阿树也没报太大希望,“半个月前哥哥说他在大漠里办事,可能很难跟我保持联络。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神神秘秘的,这么久都不来找我。”
风雨楼之后,阿树就再也没见过君景逢。她习惯于依赖哥哥的照顾,如今让她独当一面思考问题,确实有点为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