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太惨了。
今晚肯定是做不成事了,阿树打算明天再想办法,就打发顾临川说:“我刚刚被你从后面突然喊了一句,冷森森的,真的把我吓得头疼。现在只想回屋躺着休息,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顾临川听见阿树说头疼,关切地问:“晚晚,你头疼吗?我去找大夫给你看看?”
阿树连忙摇头拒绝,她只是随口找了个理由,不想让顾临川进屋和她待在一块儿。
“只是夸张的比喻而已,重点在于——我被你刚才的举动吓到了!”阿树鼓了鼓眼睛,瞪了顾临川一眼。
阿树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没觉得表情有什么异样。
但她生来就长得一副花容月貌,肤白似雪,唇色娇艳欲滴。那双水灵灵的眼瞳,平日里光是轻飘飘地瞥人一瞬间,就能让人一辈子都无法忘怀。
更何况此时阿树仰着头,漫天繁星璀璨,尽数倾倒在她的眼底。
目似横波。
哪怕只是随意瞪了顾临川一眼,也叫他宛如身置蜜罐,恨不得将整颗心都交付出去。
背脊忽然窜起一股酥麻,拖拽着将他拉入永无归途的漆黑深渊,沦陷在那狂暴的欲望深处。
顾临川忍不住抬手。
他的手很漂亮,指节修长,骨节分明。似是白玉精心雕琢而成,在月光之下更显得无上美丽。
而这样一双手,正缓慢的,缓慢的,几欲抚上阿树的脸庞。
而就在同一瞬间,阿树垂下了脸。
她转过身,打算回屋去。
对顾临川压抑着的疯狂渴求毫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