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做了整整一天的硬座,下火车时腰酸背痛,差点连站都站不稳。
她勉强打起精神,顺着出站人流到了安城火车站的公交车点,对着公交站牌找了半天,却发现压根没有任何一辆车通往那片私人海滩。
那个瞬间,她整个人都傻了。
这才想起,上辈子顾晚晚跟着顾晏洲出行,即使不是每一次都有私人飞机,也都必定有专车接送,压根不会去坐公交。
窒息。
阿树慌忙地翻遍全身上下,凑出所有零钱加起来,只剩下四百块钱。
她本想留着这些钱应急。
这一世的顾晏洲还不认识她,万一他不肯帮她的忙,阿树还能将这些钱当做回程的路费。
可现在,如果阿树要去顾氏海滩,只有坐出租车这一条路。而这四百块钱,或许还不足够支付打车的费用。
天色越来越晚。
阿树想着家里的父亲母亲,不敢再耽搁,只能狠下心来孤注一掷,伸手拦住路边的一辆出租车,在司机惊讶和打量的眼光中,报出私人海滩的地址。
一路上,阿树都小心翼翼地盯着出租车的计价器。当价格跳到399的时候,阿树连忙喊了停车。
司机一个急刹车,不明所以地停了下来。
他们已经开到了郊区,前方马路黑漆漆的马路,看起来像是一片荒无人烟的地方。
司机听阿树要付钱下车,惊讶地回头,“小丫头,还没到目的地呢。大晚上的,你要在这个荒郊野岭的地方下车?”
要是阿树钱包里有钱的话,她当然不想下车。
窗外连路灯都很少,阿树有夜盲症,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