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树不想将事情往最坏的结果去想,她甚至苦中作乐地开了一瞬间小差,觉得万一顾晏洲什么也不知道,只觉得她那天带的猫是朋友养的。
……好的,她知道自己在做梦。
光从顾晏洲那张冷若冰山的脸上,阿树看不出任何痕迹。
但逃避和拖延肯定会让事情更加糟糕。
干脆鼓起勇气,开口问道:“哥哥,你在等我回家吗?”
一副若无其事,装傻充楞的模样。
“……”
顾晏洲没有回话。
此时天色近乎于彻底暗了下来,远山尽头最后一抹夕阳挣扎在地平线尽头,散发着最后的余热。
半空中的弦月如弯钩,月色凉薄如水,倾泻而下。银色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在室内斜斜的投下一抹暗灰色的剪影。
在缭绕云雾间若隐若现,月亮孤独停驻。
是与太阳截然不同的冰冷疏离。
就像面前顾晏洲的脸色。
如果不是阿树还能看见他胸膛微微起伏,她都敢大胆的怀疑,面前坐的是一尊彩绘冰雕。
冻死人了。
阿树也“……”
别慌,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