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其实还要自我未嫁进何府说起,……。”
九幽没有兴趣听自己已知的事情,因此在一旁无聊地把玩折扇。
这件事说到底不过是三个人的青梅竹马,两个竹马都爱上了青梅的故事,但青梅是一个人,又不是苹果,能分成两半,你一半我一半。
这种情况便注定要有一伤心失意人,可惜的事,出局者心思不正,又恰逢自家有个争气的爹·,官位节节高升,做了城守,彻底成为这离京城十万八千里远的宛城的地头蛇。
出局者原本歇了的心思顿时又活泛起来,见那美人随着时光流逝却越发动人,便忍不住自己龌龊的心思,想要调戏于她,结果被人家夫君撞到,反倒落了个脸面无存。
于是仗着自家争气的爹撑腰,在人家夫君出门走商时将其毒杀,又伪造了现场,让人以为其是突发恶疾而亡。
他爹倒也算是好官,却做不来大义灭亲之事,最后只能替自己儿子收拾烂摊子,善了后。
可怜何府,好好的当家人就这么没了,却诉苦无门,还被那凶手逼着遗孀改嫁。
民不与官斗,何夫人便是打着将什么都不知的何裕从此事中摘出去,为何府留下一丝血脉,而她要与那凶手同归于尽。
“嫂嫂说的凶手是前些日子在窑馆里马上风而死的城守府公子?”何裕眸子里饱含怒火,沉声问道。
何夫人笑了,笑着笑着泪又出来了,“所以说,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他活该。”
说着,她又感激地看了九幽一眼,道:“此事还要多谢姑娘。”
何裕有些疑惑,“此事与这位姑娘有何关系?”
何夫人犹豫了一下,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最后还是斟酌道:“就是这位姑娘来商行的那日深夜,那登徒子竟翻墙而来,而我院里的丫鬟奴仆都被迷晕。”再说起这件事,何夫人背后仍起了一身冷汗。
何裕面露紧张,“然后呢?”
“在他要跳窗而进时,我急得将周围的东西都砸向他,慌乱间,竟将姑娘送的香囊扔向了那登徒子,香囊刚好砸在他身上,他接住后说了几句轻薄之语,然后便突然神情恍惚,我听见他对随行的人说要去烟花之地,然后他们便走了。”
说着何夫人的神情又变得激动,“直到昨日,我听到整个宛城都传遍了的事情,那个登徒子死在了烟花之地。”她平复了一下情绪才继续道:“我便猜测此事定与姑娘有关,因此特来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