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清水倒在竹筒里面,模仿着大人喝酒的样子,哥哥正是换牙的年纪,缺着门牙故作洒脱的举起“酒杯”说“干了这一杯”。
妹妹一脸愁苦,摸着圆圆的小肚子,奶声奶气的说:“不,不喝了,我都喝了三杯了,再喝要醉了。”
钟姚“噗嗤”一声,觉得实在是可爱,兴致勃勃的撑着下巴看两个小鬼玩耍。
看着他们故意将“酒杯”碰的铛铛响,钟姚突然灵犀一动。
她兴冲冲的提着肉饼子回去,见到袁嫂子便问:“嫂子,你可知城里哪儿有卖竹料的吗?”
袁嫂子刚备完食材,从闫清手里接过孩子,想了想:“北门那边的阳庭坊里好像有好几家竹工铺,你要做什么东西吗?”
钟姚咬了口肉饼,笑嘻嘻的说:“我有个主意……”
……
三日后,西城门还未开,城门大街上已是熙熙攘攘。
“老板,来两碗豆腐脑,快一些,快开城门了,我们赶时间。”
两青年匆匆坐了最后两个空位,后面来的人只得扼腕的等着。
“好,你们是在这儿吃还是打包?”豆花儿摊的小娘子盈盈含笑,像晨曦中带着露珠盛开的茉莉。
青年晃了下神才反应过来:“打包是什么意思?”
“就是如果你们等不及,可以带走慢慢吃的意思。”
众人一脸茫然,想象端着个瓷碗边走边吃的样子,算了吧,太傻了。
闫清去灶台拿过一个巴掌大的竹筒,竹筒洗的干干净净,切割的边口也磨的光滑圆润。竹筒里面装着滑嫩的豆腐脑,面上点上一些翠绿的芫荽叶子,这么装着倒是感觉比粗陶碗更精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