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姚顿时觉得背脊发凉,心中涌上浓浓的不安。回想昨晚闫清的状态,还有那句“我不应该活着”,她越想越心惊!
这丫头!该不会去做什么傻事了吧?
她急忙穿好鞋,连外袍都来不及披一件,起身便往外冲。
“闫清!”
“闫——”
她一把打开房门,门外端着木盆正准备推门的闫清被她吓了一大跳,手中盆都差点没拿稳。
闫清站在原地,惊魂未定的看着她,他被钟姚折磨的心力交瘁整夜没合眼,搞不懂这女人大清早又突然发什么疯。
“外面天寒,你要去哪儿?怎么也不多披件衣服就往外跑?”
钟姚在门内,看着他手上冒着热气的水盆,有点尴尬:“醒了没见你人,我以为……”她止住没继续说。
闫清笑道:“你睡的沉,我叫了你好多声都没醒,就先去打热水了,你以为什么?”
“……没什么,是我想多了。”钟姚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又突然想到闫清的手,“诶,你手上还有伤呢,怎么跑去打水了,你没碰到水吧?快给我。”
她将水盆从闫清手中接过,转身进屋去放在面盆架上。
“我注意着的,没碰到水。”闫清跟着她身后进门,看着她微皱了眉头,“你快去把衣服穿上,大冬天的穿件单衣到处跑会着凉的。”
“你……”钟姚转身,见他神色平静自然,已经从昨天的情绪中恢复过来,又回到了往日的状态,她便没再说什么,转身去加衣服了。
穿戴整齐过来,闫清站在面盆架旁等着,往日一般都是闫清会先帮钟姚将毛巾拧好,现在她手有伤碰不得水,钟姚自然而然的取下他的毛巾在盆中濡湿了拧干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