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意挺好的。”闫清点点头,随即又感到奇怪,钟姚平日对待客人都很和善,再刁钻的客人也能嬉皮笑脸的和人套近乎,用她的话说那些都是金主爸爸,没见过她对谁直接将不满摆在脸上的。
“你认识那几位公子?”
“不算全认识,”钟姚满脸嫌弃,“刚才来点餐那个,就是陈子阳。”
闫清笔下顿住,掀起眼帘看过去,正见陈子阳盯着钟姚背影出神,闫清眼中划过一丝冷光。
“今日聚过之后,下次再聚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几天就是除夕了,到时候我家里七大姑八大姨的要招待,肯定出不来,等过完年,子阳兄也要出发入京了吧?”
“这么早?春闱不是二月中吗?咱们这儿入京马车也不过十几日路程啊,子阳兄,你哪日出发呀?”
“……子阳兄?”
陈子阳回神,轻咳一声:“哦,过完年休沐结束便走,我堂兄一位好友是翰林院修撰,也是上一届科考进士,堂兄让我早些入京,托了这位好友指点下我。”
有人顺着他刚才的视线看过去,正见柜台后面垂眸写字的闫清,了然于胸,开始起哄:“我就说子阳兄为何一进这店便神不守舍呢,原来是见着佳人心中荡漾了。”
另一人看过去,也跟着笑言:“真是难得这样的小馆子居然能有如此的绝色,子阳兄好眼光,难怪平日对那些青睐的小姐们都不屑一顾,原来是喜欢这样的清水芙蓉啊。”
“别瞎胡说,君子慎言,”陈子阳红着脸正色道,“不要平白辱了姑娘家的名节。”
“哎,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来,喝酒。”其他人不甚在意,笑闹着揭过。
只有郭言浩神色复杂的往钟姚那边看了眼,又回头审视了下陈子阳,心事重重的将酒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