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子阳愣怔住,不知如何作答。
从未听闻姑娘说过这些,他所认识的那些姑娘包括他家里的女眷,都将自己被人养着视为理所当然,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出这番论调。
别说女眷,怕是他那群吃喝玩乐的兄弟们,也未必有几人能有如此的志气,而这番话竟然出自那个当初自己百般看不上的钟家大小姐。
记得她以前明明胆小又怯懦,从不敢和自己对视的,而现在那个站在院子里气势很足,目光炯然的女子真的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吗?
钟姚将手中的鱼料都扔进水里,拍了拍手说:“该说的都说完了吧?反正今天就算我运气不好让你给撞见了,你要拿这件事去找我爹退婚随你便,我无所谓,就这样吧。”
“我没想要……”
“嘭!”
陈子阳的话被一阵瓷器破碎声打断!破碎声中还伴随一声惊呼。
钟姚一惊。
“闫清!”
她转身往大堂跑去。
大堂里柜台下的地上一片狼藉,一个平日放在柜台上装蜜饯的罐子已经碎在了地上,蜜饯滚了满地,砚台也摔碎了,黑色墨汁溅了闫清满裙角。
此时他正蹲着有点慌张的捡碎片,郭言浩在一边作势要去扶他,他缩了下脖子,往里面躲了下,随即手指被划了道口子。
“闫清!”
钟姚一把推开郭言浩,上前去蹲下捧起闫清的手看。
郭言浩脚下趔趄差点没站稳,让后面赶来的陈子阳扶住了。
钟姚看着闫清的右手很冒火,昨日伤了掌心还缠着纱布,今日又把手指给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