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垂着头,淡淡的笑了下:“你不懂……”
“我懂。”闫清目光灼灼看着宋泽,“公子如此芝兰玉树的人,闫清相信公子将来定然能金榜题名的,我听说如今的国子监祭酒大人当初不也是落榜了三次才中的吗?公子千万不要妄自菲薄。”
宋泽对他的话似乎挺受用,长长的出口气,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温润:“在下每次狼狈时总是被你见到,这是缘分吗?”
“闫清不觉狼狈,”闫清表面一副垂眸羞涩的模样,实则脑子里正在飞速思索应对,今日实属赶巧了,临时起意来诈个话,并没有提前准备过,只能随机应变。
世子爷往日很少夸人,尤其是夸男人,此时要用时时脑子却一片空白,只能试着将书本上的词儿生硬的搬下来:
“在闫清心中,公子光风霁月,就如春衫桂水,松间明月一般,明明就是,明明就是顶好的一个人……”
他越说越小声,到最后说不下去了。
——恶心到自己都快听不下去了,感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在一个一个的往外冒。
不过看在宋泽眼里却像是姑娘家不小心展露了心事,羞恼无措了。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微妙又暧昧的沉默顿时充盈了整个空间。宋泽轻轻往后靠在椅背上,眸色沉沉的看着闫清,似在思考权衡什么。
闫清也似乎被他看的娇羞无措,眼神不好意思的左右躲闪,俏丽的双颊也慢慢嫣红起来。
“你……”宋泽正要开口。
闫清却突然站起身来,有点窘迫的支吾道:“今天是我失态越界了,这些话本不该我来说,是,是我多言了,公子便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他说完眉目凄婉的看了宋泽一眼,起身欲走。
宋泽还没反应过来,本能的便一把抓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