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看你这丫头三天两头往这儿跑,才好心提点你一句,换别的人,我也就懒得说了。”他顿了下,又笑道,“换做别人,几天没消息也就知道不纠缠了,也就你这丫头脸皮厚。”
“怎么我就脸皮厚了?我写了入会申请,那通不通过,为何不通过总得给个说法吧?这么长时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叫怎么回事?”钟姚很是不服气。
“这世间事本就不是样样都能有说法的,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写申请入商会吗?那些大商号的老爷们这么忙,总不可能每个人都给说法。”老主簿说完又往钟姚杯子里续满了茶。
“能不能那是他们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钟姚端起茶杯又想一口干,见老主簿心疼的眼神,改成装模作样的抿了一口,“他们要没这个精力就不应该揽这个活儿,再说了,入商会的规矩这是律法定的,我们既然满足了条件,又何须再让你们商会去审视一道?难不成你们还有凌驾于律法之上的规矩?就算有,也应该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也好让我们知道什么地方不足,能有个努力的方向不是吗?”
老主簿本是个刻薄相,遇到钟姚也被她的厚脸皮磨的没脾气了,面对钟姚的咄咄逼人,还能始终保持语调和缓:“我和我辩也没用啊,我就是个拿工钱办事儿的,上面那些老爷们怎么说我怎么做,我怎么知道他们到底怎么想的。”
“那意思就是能不能入商会,谁能入商会全看那几位老爷们的心情了?”
老主簿无奈:“你要这么说……也未尝不可吧。”
钟姚气闷,一时无话可说。
老主簿捧着茶慢慢抿,一只眼睛眯缝着斜瞟钟姚,看着钟姚一会儿咬唇一会儿皱眉,以他对这丫头的了解,多半又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这丫头突然看过来,丢了一句:“我要去报官。”
老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