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清停下脚步,身后那道越发不加掩饰的脚步声也跟着停下,周围死寂一片,唯风声飒飒扫过衣角,残叶扬起,空气中隐隐浮动一股肃杀之气。
他稍作停顿,又拐入右边巷子加快了步伐,身后的脚步声亦步亦趋,越来越近。
终于,闫清一脚从巷子里面踏出,面前却是一条荒无人烟的死胡同。
身后的人显然很清楚这里的地形,知道此地再无他人,脚步声直接毫无顾忌的冲上前来!
闫清在千钧一发之际转身后退,却终究是晚了一步!
一把白色粉末在他面前扬起,尽管他立马掩住口鼻也还是吸进去不少!
那粉末药效很快,不过两息之间,他便站立不住,踉踉跄跄扶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一阵刺耳的笑声响起。
闫清费力的抬头:“……是你,宋泽。”
“是我,怎么,想不到吗?”来人慢悠悠上前,俯视着他,“你应该能想到啊,我肯定会回来找你的。”
闫清试图撑起身,但没成功,又摔坐回去:“……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哈哈哈哈,做什么?”笑声癫狂,闫清蹙眉看过去,面前的人,哪里还有当初那个干净书生的模样?
宋泽来回踱步,口中骂骂咧咧,曾经梳理的一丝不乱的头发如今只随意扎在脑后,许多凌乱的发丝散下与满脸的胡渣相得益彰,他身上倒还穿着一套学子深衣,可原本应该是浅色的衣服,现在到处是灰渍,脏污不堪。
闫清见他行走间脚略微有点跛,应该是当初被打了板子还未完全康复,整个人颓废不堪,弯腰驼背,不过眼神却是狂乱亢奋,像是神志有点不太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