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莲点点头,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低头想了想,将他知道的尽数告知钟姚。
“当年闫清姐说要走,袁姨便在门口贴了招掌柜的告示,第二天杨掌柜便来揭告了,闫清姐和他谈过之后也说这人很不错,袁姨便留下了他。”
“这些年他在铺子里一直都是一个人,听说他爹娘很早就去世了,也没娶过亲,更没孩子,甚至连朋友也没见过几个。”
“他的脚怎么回事?”钟姚问。
“听他说年轻时中了秀才,进城参加乡试时路上遇到了山匪打劫,他跑得快捡回一条命,但是脚被砍伤了从此落了残疾,科考也参加不了了。估计也是这个原因,所以一直讨不到媳妇儿吧。”
“据他自己所说,早几年时都在乡下的私塾做夫子,日子一直过的很清贫,后来进城做了咱们掌柜,日子才好起来。”
“不过杨掌柜的确是挺好的一人,脾气很好,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对谁都和善宽厚。”
钟姚听罢垂眸凝思,她这两年走南闯北,见过形形色色的人。
这杨邱虽然只相处了两个多月,但她却觉得这杨邱的学识气度并不像只是一个乡下夫子那么简单。
这人沉稳内敛,藏秀于拙,若是下场科考,绝对不会止步于一个秀才。
她垂眸,见杨邱端着茶壶从柜台后走出来去倒水,脚下偏跛。
或许这便是造化弄人吧,虽有博远之才,却没有腾达的运势,也可能这冥冥之中,只是为了成全袁嫂子的命定姻缘。
沈莲的丈夫在楼下仰着头对她招手。
沈莲转头问:“钟姚姐还有什么要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