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切齿的恨道:“钟姚,都怪你这贱人,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不死在外面!”
陈子阳垂着头慢慢往书房走,到院门口时,却见陈夫人已不知在此站了多久。
她穿着寝衣,在外面披了一件外袍,头发散在身后,显然是已经准备就寝了又匆匆赶过来的。
想来是刚才钟箐与他吵时有人过去禀报了她。
陈子阳疲倦的笑了笑:“抱歉惊扰到您了,娘。”
陈夫人往房内看了看,此时还不时传出摔东西的声音,她担忧的问:“你们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陈子阳不想再应付任何人,对陈夫人恭敬行了个礼,“孩儿还有公务要处理,先去书房了,娘你也快去休息吧。”
陈夫人看到陈子阳握在手中的盒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她站在原地看着儿子耷拉着肩慢慢走远,喃喃的问身边跟了她许多年的丫鬟:“你说,我当年是不是做错了……?”
丫鬟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安慰道:“夫人也是为了少爷好。”
陈夫人看着那道融入夜色中的落寞背影,茫然低语:“可是……他不快乐啊……这三年,他都不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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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卫捕头便跑了半个沛城,从府衙,到商会,再到那家慕氏的丝绸铺子。
从铺子出来时,他站在路边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