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斯继续说:“那日我和他过招,我真没碰到他,他吐血是因为动了内力牵动了旧伤发作。后来,第二天我们去吃百花宴,我瞧着他脸色便知道他的伤还未恢复,我不知道他为何瞒着你,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企图,便也不好对你说。”
“可后来,他把落水的人错认成是你,顶着那样的身体,他竟然一点犹豫都没有便又用了功夫去救人。说实话,我后来想过,若换成我,我不一定能做到,我至少会权衡一下我的伤与利弊,毕竟,那可能人救不起来自己也死在里面。”
“我觉得,若非将一个人真的放在心上,必然不会做到如此。”
钟姚睫毛颤了下,脑袋中回想起来那日慕修宸跪坐在地上的模样,他垂着头,脸色是那么惨白。
“所以,所以那天他那样不是装的……”钟姚心下一痛,“但是我,我就,我就把那样的他扔在那儿了……”
赫尔斯见她有些慌乱,按着她肩膀让她稳了稳神,安慰道:“你别担心,我那天是确定看到他的手下来照顾他了,我才离开的。”
钟姚听罢多少放了点心。
她再抬头,眼眶有些红,她有些急切的对赫尔斯二人歉意的说:“那,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我就不送了,我……我想去找他。”
赫尔斯深深看了她一眼,松了手,笑了笑:“去吧。”
等到钟姚快步离开的背影转了弯看不见,赫尔斯和缇古娜才转身各自上了马。
商队已走出一段距离,他二人也不急,打马在后面慢慢跟着。
缇古娜坐在马背上垮着肩垂着头,还是有些怨怼的睨了赫尔斯一眼:“你干嘛要告诉钟姚那些话,明明你也喜欢钟姚的,说不定她不知道真相,一赌气改天就回沧莱了……”
赫尔斯咧嘴一笑,展开大手揉了揉妹妹的头发:“不会的,你看不出来钟姚多在意那个姓慕的吗?”
“我虽然的确是喜欢钟姚,但是比起那家伙啊,你哥哥的确是输了。”
缇古娜扬起头,不服气:“他也不过是比你豁得出去罢了,除了这个他还有什么?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人,钟姚那性子总容易得罪人,到时候他拿什么保护她?你可是我们沧莱的郡王,要是钟姚和你在一起,谁敢欺她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