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十二年前,也是这样一场“意外”,差点就夺走了他的生命。

要不是陆禾杉和阮含玉过于强硬,甚至于有几分偏执,非要将他从阎王爷手里抢过来,他也无法以这样的身躯立足于世间。

“要么我让这个世界毁灭,要么让我得到真相。”

以及——“和你们是同类,我觉得恶心。”

当时陆阮被认定为一级危险人物,有强烈的反社会倾向,差点就被全面监控,还是万柯的父母拼了命地担保陆阮,也有江南一区国立科研所的研究员们在其中运作,才保下了陆阮。

戚临有跟陆阮说过,江南科研所那边的人都站在了陆阮这一边,尤其是那位至今还被陆阮警惕的宁姨,是她在会议上字字泣血,才保下了陆阮。

陆阮一直记着,但却没法对他们交心。

因为科研所里,有害死他父母的凶手。

一个极其擅长伪装,就连戚临到现在也没有抓出来的凶手。

戚临也只提过那一次,再没有说第二次。

就算对陆阮好又怎么样?

如果陆阮不喜欢,那么就是可以杀。

陆阮不知道戚临又在想什么危险的念头,他只晃了一下手里的瓶子,被丢入留存剂和那支香槟玫瑰相互依存的丁香花微微浮起来一点,又沉没了下去。

耳机里传来一瞬的电流声,戚临回应陆阮的上一句话:“如果你想,我可以……”

“你不可以。”虽然不知道戚临究竟可以什么,但是陆阮毫不留情地打断他:“不要总是做那些危险的事。”

……说得好像陆阮自己不是总在那些边缘试探一样。

戚临顺从闭麦。

陆阮一边等一边画图,主要是将自己的想法画成结构图,他腿上的新型合成金属可以做骨骼,那么血肉呢?

陆阮转了一下笔,思绪不由得有些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