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惊恐地看着他们,忙不迭地点头。

于是陆阮准备上前,戚临却先他一步。

他将手里的风暴瓶放到了一旁的高架上,大长腿迈两步就越过了陆阮,伸手毫不留情地将那层封死的胶带撕了下来。

男人吃痛,眼泪都在眼睛里打转了,但对上戚临那双漆黑的、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瞳时,又猛地一颤,连痛呼都只敢咬着自己的舌尖咽下去。

戚临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当着男人的面,将那层厚重的胶布徒手撕开成两半,然后团起来丢进了垃圾桶。

这个仿佛带着什么暗示的举动,让男人又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因为戚临遮挡了大半,陆阮没有看见他们的动作也没有察觉到男人的反应,他只问:“谁派你来的?”

戚临起身,站到了陆阮背后。

男人陷在恐慌中,老半天才开口,他的声音是异常的嘶哑:“我、我也不知道。”

陆阮扬眉,他还没说什么,男人就立马道:“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我是赏金猎人,委托人是匿名的……”

“委托任务是什么?”

“是、是让我来这儿找一份文件。说是手稿,要我把所有我能找到的手稿全部拍了提交。”

又是手稿?

是和阮含烟联系的人,还是另一拨人?

陆阮若有所思地看着男人:“做你们这一行的,都像你这样知无不言么?”

男人下意识地抬眼,戚临就站在陆阮背后,他看陆阮时,也能够看见戚临。

戚临微垂着眼帘,没有看他,只望着陆阮的头顶。

从陆阮出来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只会在陆阮身上逗留。

就好像他的视线轨迹只设定了一个方向,终点就是陆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