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轻人的身上并没有散发出那种惊天动地的威势。

可他就是那么虚虚站在那里，却让人有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

就仿佛这片天地，他便该是主宰一般！

古通瞳孔剧烈收缩，声音微微颤抖道：“你就是这片天地的缔造者？”

方牧没想到这个地仙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不由微微扬了扬眉。

不过下一瞬，他就释然了。

如今天地的动荡尚未完全平息，来自天地的反馈仍旧不停朝着他涌来。

他可以在皂玄面前隐藏这种波动，可想要瞒过一个地仙却还是有些困难。

而且他为了尽快赶来，刚刚又再次点燃了自身的灵气，进入了天人共鸣的状态。

现在他身周的灵炎虽然已经散去，但那股气息还多多少少有些残留。

被眼前这个地仙发现一些异常，倒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这里，方牧干脆利落的点了点头道：“算是吧。

你这次进来是奉了谁的命令，季无边还是巫良？”

古通听了，瞳孔顿时又是一阵剧烈的收缩。

他一脸的不可思议道：“你竟然知道巫良大人的存在！？”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方牧的声音依旧平静，可古通的心却已经彻底凉了下去。

巫良根本无法进入这片天地，所以才会将古通扔进来。

而一个以查探这片界域为目的的天仙，绝不可能轻易的把自己的讯息泄露出去。

可方牧却如此精准的叫出了巫良的名字！

这只有一种解释。

那就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跟巫良同样境界的顶级天魔。

只有这样，他才能在巫良查探这片天地的同时，知晓巫良的存在。

‘天魔，他竟然是天魔！

季无边，你害我！！！’

古通的心中已然疯狂的咆哮了起来，他的眼中也已然露出了明显的绝望。

就算对面的是号称算尽天地的季无边，他都有机会奋起一搏。

可在他眼前的，却是一个跟天仙在同一境界的天魔！

在这种境界的天魔面前，他甚至连死都会成为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