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他的东西也并不多,当初他搬过来时不过也是一行李箱的家当,几个月下去也并未多添置些什么, 转眼却又要离开。
他对这间屋子并没有过多的感情,左不过一个暂时落脚的地方,只是似乎从他穿越来这个世界后总是在颠沛流离, 似乎想寻求一隅安身之地都是件十分奢侈的事。
眼下他暂且可以住进傅时深的房子里,可这也仅仅是两人交易的一环,他给对方生个孩子,对方在这期间会负责起他的衣食住行, 这个孩子出生之时,便是两人契约终止的时刻。
而那时候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沈忱并不会抱有某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哪怕他心里清楚傅时深大约或多或少是有些喜欢自己的, 不然也不可能会愿意自己将肚子里的宝宝生下来。
老实说起来他对对方也并不算全无好感, 只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能将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于这个男人身上, 并非自我贬低,只是两人之间的鸿沟实在过于巨大, 无论是从身份,背景,亦或是地位而言,自己都远远不可望其项背。
他们永远无法从同等的角度交流,换言之两人所处的位置永远不会平等, 这种不平等虽然不至于上升到人格层面,却切实存在于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倘若将来两人于琐碎的生活中生出什么嫌隙,又或者对方变心,喜欢上了比自己更加年轻漂亮的人,那时候会受到最大伤害的,永远只会是自己。
沈忱是个很实际的人,对种种选择可能招致的结局也能分析的相当通透,虽然某些道路极具诱惑性,可他总会选择最有利于自己的那一条。
与其将自己的生活寄托在其他人身上,整日承受患得患失的恐惧,但不如一开始便不要对任何人报以希望,那么无论结局如何,总归是无愧于心。
他这样想着,手脚利落的将东西收拾起来,约莫半小时便将所有所有东西收拾完毕。
他拎着行李箱出门,眼见傅凌南还歪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便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