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青年听懂他的意思后眼里浮现出显而易见的震惊和不敢置信,傅时深继续补充道。

“后来是家里的厨师发现了他的遗体并报了警,警/察在询问她时她表示当时正戴着耳机在跟随音乐健身,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鉴于我爸爸确实是突然疾病身亡,这件事最终也不了了之,我爷爷便是在那时生了一场大病,病好后一人搬去了山里,我也是后来才从他口中得知我父母的婚姻故事。”说道此处傅时深轻声笑了。

“呵,我可从不知道她喜欢健身,至于究竟是不是戴了耳机,恐怕除了她自己,也没人知道了。”

傅时深的这番话无异于给沈忱抛出了颗重磅炸/弹,沈忱心惊肉跳地听完,有一瞬间竟骇然得说不出话来。

哪怕仅仅是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沈忱也不会对他的呼救视而不见。更遑论是自己曾经深爱过的枕边人,听着对方痛苦呼救多时直至最后断气都无动于衷,世上当真有这么狠心的人吗?

也许她并没有那么狠心,只是真的在机缘巧合下错过了对方的呼救,而事实的真相到底如何,也确实如傅时深所言那样,早已深埋进时光深处,除了当事人,再没人知晓了。

沈忱用手捂着噗通乱跳的心脏,又往傅时深身边挪了挪,这次两人是真的你挨着我我挨着你,再无一丝空隙了。

“她很坏。”

“嗯。”

“她对你也很不好。”

“嗯。”

“她之前还三番五次不顾你意愿替你相亲,想逼你娶一个她满意的人。”

“嗯。”

沈忱拿头蹭蹭傅时深的肩膀,像是在撒娇,又似乎是安抚,接着小小声对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