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席予挑眉,扭动着脖子,骨头跟着咯咯作响,随着油门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大,他一脚瞪到离合器上,车子猛然发动。
呼啸而过的风在耳边隆隆作响,轰鸣一片,陆遇槐浑身的血液都开始高速循坏,陌生又熟悉的兴奋感令他浑身战栗不止,他松开沈席予的腰,双手举起,做出拥抱风的姿势,就连他的心脏都跟着剧烈颤动,一股隐秘的愉悦感如暴风骤雨席卷他的身心。
他甚至想要扯下头盔,任由这股风刺激自己大脑皮层的多巴胺,即便血液倒流,窒息而亡,也毫无所谓,他这么想着,也确实如此狂妄的做了。
“我们去哪儿?”陆遇槐靠在沈席予的肩上,表情慵懒恣意,笑容诡异又阴森。
沈席予感受到肩膀重量的变化,轻哼一声,“打劫。”
“哦?”陆遇槐笑得更厉害了,他的双手勾住沈席予的肩膀,吻上对方的侧颈,就像一条纠缠不放的蝮蛇,阴冷潮湿,慢慢地,他的手开始不老实的往下移动,摩梭着沈席予心口的位置,“偷心盗贼?”
“呵。”沈席予感受着身后微妙的温热触感,危险的想法如蒿草疯长般滋生,他仰头,露出自己纤长的脖颈,像一只引颈受戮的天鹅。
“摘下我的头盔。”
男人眉头微跳,笑着照做,左手环抱住两个头盔。
沈席予歪头,慢条斯理地看了一眼面前驶动的车辆,颅内像是飞快搭建了一个记忆场,如电影般画面一帧帧刻进他的大脑。
计算好一切,他望向身后的男人,露出一个癫狂的笑容,挑衅道,“你现在有十秒的时间吻我,你敢吗?”
陆遇槐盯着沈席予一张一合的嘴唇,根本没给对方后悔的机会,摁住他的后脑勺,就肆意地吻了上去,动作粗鲁得像是带有摧毁一切的狂热,呼吸相交,灵魂漂浮,交缠的呼吸都是灼热的。
猩红的舌尖刮过口腔的上表层,嘴角牵出一缕银丝,两人谁都不放过谁,就像是进行一场生死殊斗的比赛,没有半点人性可言,陆遇槐疯狂地吸允着对方口腔的唾液,恨不得将其吞食入腹。
“嘶--”疼痛唤醒了男人的理智,沈席予推开他,手劲大得吓人,“想死呢?他妈的,我可不想陪葬。”
“难得见你说脏话,”陆遇槐笑了,不死心的继续道,“陪葬不行,殉情呢?”
沈席予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
陆遇槐倒也不恼,舌尖扫过被咬破的嘴角,意犹未尽地发出一声满足的谓叹,“是...桃子汽水的味道...”
“闭嘴!”
男人终于不再闹腾,双手抱住沈席予的紧实而纤细的腰肢,脑袋静静地搭在他的后颈,任由温润的热风一阵又一阵的灌入耳道。
“那就私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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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沈席予扫了一眼身后,淡定地停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