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最喜欢。”
“想吃什么啊大老板们?”他站起来,“我请大家吃夜宵。”
“周枉周老板买单。”
好家伙。
反将了一军。
阮眠这会儿算是发现两人在不让人占便宜这方面半斤八两了。
最后几个男生从让林一白带什么回来变成了一起去晚间大排档,于是四周一下寂静下来,只剩下针管里的注射液还在往下滴。
而周枉像在闭目养神。
病患和医护人员进进出出的急诊室大厅里,哭声和说话声不绝于耳,他就那么风雨不动安如山的坐着,仿佛隔绝了那些噪音。
大概真的是累极了。
他的睫毛又长又密,闭着眼睛时像鸦羽一样铺下来,遮盖住眼下熬夜的乌青。
阮眠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这么久地看着他。其实周枉的眉眼都冷淡,黑发在冷白的皮肤映衬下更显疏离,是一派贵公子的品貌。
然而少有这种长相能有意气风发的少年气,阮眠想了想,大概是因为周枉的眼睛,看你时像是一把燃在冰面上的火,又快又野,所到之处轻易就烧得寸草不生。
针水有三组,第二组快滴完的时候阮眠已经困得不行,撑着眼皮熬到了第三组换上,靠着微凉的金属椅背就闭了眼。
再醒来时身上已经盖了件衣服,官湖早晚温差大,即使是夏季夜里也凉,而多亏了这件外套,阮眠睡得身上暖呼呼的。
抬头看针水已经滴了一半,而原本也该在补觉的某人大概已经醒过来有一段时间,这会儿低头在看手机,手指滑动着屏幕,速度有下没下的。
“在看什么?”
她随口一问。
“官湖中学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