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挺自恋的。
阮眠腹诽。
却忍不住问:“那后来?”
“初二下学期开始,就某次考完期中之后,听说他请了个长假,有一周吧。好像是家里出了什么事,那次之后他就总是请假,有时候根本不来学校,约球也约不到人。”
蒋焕阳叹了口气,“后来学校就总是通报批评他打架斗殴,升高中之后倒是少了,但他估计也没心思读书了吧。”
“我觉得挺可惜的,不然以他的能力说不定能拿下省前十,我和你说的这个物理方法还是受他启蒙呢……”
阮眠放在书本上的手指蜷了蜷,突然想起之前自己还问过周枉为什么不好好读书。
他当时给的答案是自己不是读书那块料。
个中自嘲,阮眠居然现在才听出来。
然而蒋焕阳所说的那个周枉,光是几句话就能感受到当时的张扬肆意,肯定是个真正活在阳光下被人狂热崇拜的少年。
现在的周枉呢?
捉摸不透,恶劣,张狂,离经又叛道。
竟然一点也看不到蒋焕阳口中那个人的影子了。
该是多大的变故,能彻彻底底改变一个人?
不远处有人和他们打招呼,抬起头发现是林一白,这人也穿了身运动装,手插在宽大的外套兜里,和蒋焕阳完全不一样,一身二世祖的脾气。
“给我们阮眠同学补习呢?”林一白看一眼桌上放的书,“效率倒是挺高。”
然后他又看向阮眠:“周枉今天来给老板娘帮忙了,在店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