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开的口。
而后下一句已经不着痕迹的移开了刚刚的视线,看向周枉:“怎么在这挤着?我打电话让人换个VIP病房。”
“不用。”
周枉这会儿敛了笑,直奔主题,“鱼头联系你了?”
红姐点头,把包顺手放在周枉病床前的小桌上。她习惯性想拿烟点上,像是想到这里是医院,又收回手。
“嗯。”她双手抚着臂膀,“你应该也猜到了,我既然答应过不让你爸再进我手里的赌场,自然他就进不了。可是真想赌的人怎么会被这点小把戏难住呢,他要跑到对家的场子去……”
红姐看着自己新做的指甲,语气难得有些哀怨:“李军这人你是听说过的,疼人的时候疼到骨子里,除了太霸道哪儿都好。但是嘛,他给我面子是因为他对我夫妻情分未尽,对你就不一样了。”
周枉没说话,仍旧是刚刚那副正襟危坐的姿势,只是手轻轻握住阮眠的。
红姐显然看见了,眸子垂着,顿了顿才又开口:“我帮了你几次外头风言风语就闹得那么凶,更何况我自认不是清清白白的感情,李军不可能不知道。他没理由动你一个高中生,就不代表没理由动你爸那样欠债不还的赌徒。”
“这事儿我不好管,我劝你最好拉住你爸,不然长此以往,后果谁也想不到。”
周枉的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握着变成了和阮眠的十指相扣,听到这,才点了点头:“知道了,辛苦红姐跑一趟。”
红姐没接话,看着对面两人紧紧缠在一起的双手,抚着手臂的指尖有下没下的轻轻敲着。
“小姑娘。”半晌,她抬手拎起包,“送我几步吧。”
周枉皱眉,正要开口拒绝,阮眠拍了拍他,示意他放心。
“那你把我外套穿上,外头天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