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形在花丛里穿行有种天然的优势,再加上那只兔子受了重伤,回天乏术,见了蛇都懒于逃跑。
“它是被魔化动物咬伤了,应该活不了。”路西法查看了它后腿上冒着黑气的伤口,摇了摇头,“恶魔天生学不会治疗魔法。”
被黑气感染的动物大多数会痛苦死去,极少部分幸存的也会沦为发狂的魔物。
兔子被蛇卷着都不动弹,抱进路西法的怀里竟然发狠蹬了两下腿,好像本能就知道这“人”不是好东西。
“你咬它一口吧,用你的毒牙。”路西法失落地把它放到了地上,“被黑气侵蚀的过程是很痛苦的,还是蛇毒快一点。”
“我虽然是蛇,但已经没有咬生兔子的习惯了。”海德拉不太情愿,但看到对反湿漉漉的神情,还是决定照做,“好吧。”
他在兔子耳缘血管丰富的地方留下了两个小血洞,片刻功夫,那只纯白小家伙的后腿耷拉下来不再动弹了。
路西法踮起脚那嘴唇往海德拉的面颊上蜻蜓点水地贴了一下,心情明显好了不少。
“我们去给它找个墓地吧,它不能就躺在这。”
海德拉从前也惊讶,路西法怎么总能把心思放在这些无意义的事情上面。而现在的他上了贼船,意识到自己和路西法其实是“一丘之貉”。
“你去找吧,记得早点回来。”海德拉钻回衣服里,站起身终于下定决心去碰那个脏兮兮的门锁,“我要把神庙收拾一下。”
“嗯?”路西法感受到兔子的心脏停跳了,不舍地站起身,怀里还残留着兔子的余温。
“我们今天住这里吧,之前的神把这里送给我养老用了。”海德拉推开老旧的门,被扑面而来的尘土味呛住了,“之前还被改造成情侣旅馆过,希望里面的家具还齐全。”
路西法真的在花海里踩出一条路,给死去的兔子找墓地去了。
海德拉走进屋子,发觉那里面的卫生情况和他对居住环境的要求相差甚远,连木制的床铺桌子走被人砍成柴火背走了,只剩下供奉用的石台脏兮兮地立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