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拉的视觉被黑漆的羽毛剥夺,旋即发出沉迷的喟叹。
他说不出什么浪漫的话,那一瞬间只确实觉得天上寥寥几颗的星星远没有路西法眼里的整片星海让人着迷。
疯狂的夜晚过去,吊床竟真的没塌陷,只是新房梁上多了几道裂痕。
不过他们后来不满足于只在吊床上,也不满足与只在室内,毕竟屋外有这么一大片雪白的风信子。
每次做了激烈的活动,路西法都会睡得很沉。这次也不例外。
那张恬静稚嫩的脸躺在一片柔软风信子毯里,画面治愈。
而海德拉揣着心事,折腾了一夜依旧醒早了,扭身变成蛇形。
八卦鬼早就得知了撒娇精的打算,终于被放出来,第一个开火道:“我说,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不觉得这很酷吗?”撒娇精慵懒地歪在草丛里,“撞见那只兔子,简直就是天意。”
“嘿我说,如果不做这件事,顶多算是诱惑了恶魔。”向来沉默的瞌睡虫这次不和八卦鬼唱反调了,“如果做了,可就是和父魔做对。”
这话逻辑通顺,一经说出所有脑袋的沉迷立刻表明了他们的立场。
没有魔物敢和父魔作对。
即使海德拉对同伴的愚忠不屑,也从没履行过祷告求乞的义务,但这不意味着他敢挑战权威,把刚刚发现的小手段耍到洞悉世界的父魔面前。
“我支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