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现得喜欢自己的地方，和以前也不一样，甚至他整个人给自己的感觉也完全不一样。

以前的他，虽然在外人面前也冷冷的，但却是疏离和客气的这种，而现在却是冷酷无情。

面对她，以前的他总会给她如沐春风的感觉，会觉得他是外冷内热，可现在的他却似乎是淡漠和笨拙的。

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孟筠第一次生起这个念头。

她试着处处提醒他，试图帮他回忆起他曾经的样子，希望他能有所感悟。如果真的还喜欢自己，愿不愿意为她变回从前呢？

两人于清明外出踏青，去到五年前她鼓起勇气和他说话的那片梨花林。

孟筠回想起当日的情景，脸上洋溢着笑，欢快地说：“当年，就是在这儿，在这棵树下，你为我撑起伞，挡下一树落下的雨水，你还记得吗？”

她转过身，笑得灿烂，期待着他的回答。

“萧肃”有些吃味，明知道不应该，却还是忍不住泼了她冷水，他冷冷地说：“不记得了。”

孟筠脸上的笑肉眼可见地一点点消失，她转过身，触摸起那棵树，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和他说：“你变了很多。”

“萧肃”习惯性警惕，说：“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

最近太子一党处处试探，他高度紧张，时时防备。

孟筠直摇头，“不是这样的，我很多时候都觉得不认识你了，你真的是我喜欢的那个人吗？”

“不是。”他回答得干脆，信任她，却又内心矛盾，只好隐晦地道明：“你喜欢的是很久以前的我，是那个为你撑伞，看你跳舞会笑，见你不开心会逗你的我，确实不是现在的我。你要我娶你之前没有想过吗？你才明白吗？会不会太晚了点？”

以前的萧肃，也不会这么挖苦她，孟筠神色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