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寂咬着一颗干巴巴的奶块,伸手接了过来,顺便问:“你早饭吃没?没吃一起吃吧。”
助理看着池寂脸上表情,两道漂亮的眉恹恹耷拉着,显然是难吃得令人心疼。
“不了不了。”助理迅速拒绝,然后端看着池寂脸色,小心问,“还是不舒服吗?”
池寂摇头,不欲多言。助理面露忧色,还是放下东西走了。
助理一关上门,池寂就丢下叉子,软趴趴伏在了桌上。他伸直手臂,一直到扳住桌子对面的边缘,指骨用力到泛白。脸贴住冰凉的桌面,胸腹也紧压着桌子,小腿反过来别住椅子腿。
最后除了小肚子悬空,其他地方都能贴则贴,紧紧攀着冰凉的非生命体,用力对抗。只有这样,才能稍微缓解一点骨头缝里酸软的痛痒。
那是生长痛。
池寂在昨晚便想通了,在故土的玫瑰园,湿润的泥土里,贪婪的汲取着冰凉的湿意,攀援着养料向上生长的疼痛。种子裂开种皮的疼痛,茎条拔节丝丝绵绵的痒。
只是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长大过了,早已经忘记了这种感觉。
池寂口干舌燥。他已经吞下了以往一整天分量的水胶囊,可是不够,还是不够。忍过那一阵强烈的不适,他调整着呼吸坐起来,伸手够到抽屉里,想再拆一盒新的,却摸到一个触感不同的物件,让他顷刻间警惕起来。
池寂把那样东西放到桌上,瞪大了眼睛。
淡蓝色的珠子,一板六颗,是绝不应该出现在他这里的东西。
超高能爆珠……
昨天……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