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马被扔在野庄那边,赵祯便让暗卫给雇了辆马车。想着这样尤子卿还能路上睡一会儿,结果上了马车,对方眼皮打架却硬撑着不肯睡。
“怎么不睡?”赵祯看他打哈欠都看得心疼。
“不睡。”尤子卿脑袋点一点的,直翻腾浆糊,还强撑着含糊道:“可不想大白天的一觉醒来,又被你按庑廊下,幕天席地来一场,没人也不行,太羞耻了。”
“你想在房里倒也行,不过我觉得你到时候,可能更愿意在外头。”赵祯笑得意味深长。
尤子卿困得眼晕,听罢哼笑一声:“就胡扯。”
然后,当他回到别庄,看到满室画像时,瞌睡当场就给惊清醒了。
画像里不是别人,全是尤子卿,落款印章却都是赵祯。
虽然都是挺正经的画,没有什么奇奇怪怪有伤风化的裸画什么的,但挂得满屋子都是,想想就好变态。
更别提在这种地方这样那样,光想想就羞耻得头皮发麻。别说做什么,哪怕是单纯让他睡觉,他也睡不着!
“殿下故意的?”尤子卿眯眼:“这么大个宅子,又不止这一间房。”
然后赵祯带他参观了所有房间,无一例外,都是他的各种画像。
就连书房都无一例外。
尤子卿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不堪入目,看自己看得头晕想吐。
“不行,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侯府!”尤子卿抚着翻江倒海的小心肝儿,虚弱道:“这段时间王府不便那就殿下自己上侯府找我吧,我,我先走了,这跟鬼打墙似的布置,再呆下去我要疯了!”
“别走,我这不是来的仓促,没来得及收么?”赵祯拉着尤子卿回卧房:“你先睡,我这就给收起来。”
尤子卿坐在床上,看着赵祯小心翼翼的将画取下来收好,忽然就明白过来,为什么这别庄没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