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尤子卿一脸惊讶。
“嗯。”赵祯点头:“那批哑奴被审时,拿出了六皇子府的腰牌信物。”
“哦?”尤子卿眼眸一转,一边继续给赵祯斟酒一边道:“不是说,只是因为受到宋家攀咬牵连,以及杀人灭口落了把柄触怒龙颜,实际上衢州勾结胡叻人一事皇上都并未全信么?”
“只是对外的说法而已。”赵祯道:“通敌卖国,无论谁都难逃一死,若是之前,父皇还没什么,但自从钟贵妃那事之后,他对子嗣就格外看重,之所以隐瞒,无非是想保他一命罢了。”
“那腰牌……”
赵祯比了个三:“若非如此,宋家和衢州一事,照父皇现在对子嗣的仁慈,顶多就是禁足受罚,即便伤筋动骨,也总有翻身余地,如今这样,倒是不错了,毕竟那些胡叻人跟哒喇那边不一样,一方是亡国余孽,一方是强劲外敌。”
“只是贬去皇陵,怕是不会安分。”尤子卿道。
“左右翻不出什么浪来。”赵祯喝了口酒:“我会派人盯着他的。”
“要一个人安分,光盯着没用,当斩草除根,只有死人,才会永远安分。”
尤子卿往赵祯碗里夹菜:“以皇上的态度,殿下不便出手,这事就交给我……”
“不可。”赵祯皱眉打断尤子卿:“父皇既然有意保他一命,若他突然暴毙,必然会引起龙颜大怒,反而横生事端。”
如果被查出来是尤子卿动的手,会是什么后果可想而知。
“要他死有的是法子,病死总比暴毙容易让人接受。”赵祯安抚地拍拍尤子卿手背:“我心里有数,这事你不许插手。”
尤子卿看向赵祯。
赵祯也看着他:“子卿,我只想你安安稳稳留在我身边,不需要你为我冒险做任何事。”
拉过尤子卿的手,捏了捏修长白皙的手指:“这双手,弹琴作画都可,不该染上太多鲜血,哪怕是赵戟的血,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