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站打车回到乔北心家的这一段路,两人都沉默着,也都僵硬着,生怕一个不留心,就会点燃压抑已久的思念。
乔北心带了两个行李箱,他一手拎着一个,把双肩背包甩给程望,蹭蹭蹭地上了楼。
打开房门时手都在发抖,钥匙啪地一声掉在地上。程望弯腰帮他捡起,又伸出手指戳他肩膀,笑他:“小心一——”
最后一个字被乔北心吞进嘴里。
打开房门后,乔北心粗鲁地把两个行李箱踢进家,反手锁上门,恶狠狠揽住程望的腰咬了上去。
肩膀上歪歪挂着的双肩包随着激烈的动作滑落在地,程望接不住突然撞上来的动作,向后倒退几步又被双肩包绊倒。
两人一路磕磕绊绊,直到程望后腰撞到餐桌上才勉强停下。
他低低叫了声痛。
乔北心手伸进他的衣服中,帮他揉着被撞到的位置,含糊不清地说:“抱歉,我太急了……”
快八点的时候,客厅终于开了灯。乔北心只穿着一条宽松的运动裤,去卫生间洗手。
出来后他看到程望满脸纠结。
“怎么了?”
程望撅着嘴,把自己刚才穿的毛衣举到他面前。
下摆那里有处明显的鞋印。
乔北心摸摸他的脸,说:“一会儿我来洗,没事儿。”
又在他鼻尖留了一滴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