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搓了搓手指,开玩笑道:“高一政治课上学的那个叫什么来着……是‘高档奢侈品’,不是‘生活必需品’。”
程望咧了咧嘴,挤出一个微笑回应他,随后又躺回他的膝盖,闭上了眼睛。
没过多久,梁以蓝下班回家了。
这晚吃过饭后,程望说:“阿姨,小乔,之后几天我可能就不常来啦。我大哥最近没这么忙了,我晚上在家吃就好啦。”
梁以蓝应了一声,又拍拍自己额头,念叨着“忘了忘了”,起身去卧室拿东西。
她拎了一个纸箱子出来交给程望,说:“公司发的,好像是什么菌子之类的,我也没打开看。一发就是两箱,我们娘俩也吃不完,你拿一箱走,回去跟你大哥熬汤喝吧。”
程望接过,道了谢。
那次谈话后,梁以蓝依然没有表露出任何异样,对程望的态度、言语都与往常一样。
可这一次,程望无法欺骗自己,再抱着侥幸心理觉得梁以蓝只是在说她自己的事。
那些关于究竟是对的路还是错的路,那些是否能够坚持的话语,怎么看都是在映射他和乔北心。
在是否出柜这样的问题上,程望觉得自己和乔北心算是达成了一致:能瞒就瞒,瞒不下去再说。
左右梁以蓝没把这事挑明,也没有明确地反对什么,程望决定先暂时把这件事情压下来。
她毕竟身体不好,程望不敢拿这件事来冒险。
只是现在每每面对梁以蓝,他总有些说不出口的愧疚。
时间长了,难免被乔北心看出端倪。
送程望回家时,乔北心摸摸他的头,又捏捏耳垂,心里的不舍全都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