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路澄目送那抹颀长的身影走进客厅,风吹过来,耳朵有点烧得慌。
刚刚那一瞬间,他从沈随眼里看到的痞气,仿佛只是一阵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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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回到学校上课,放假出去嗨的那几位,身上都还没缓过劲儿。
路澄甩着单肩包从后门进来,看到裤衩手里抄了一片大膏药,边哈气边往脖子上贴。
他小老弟昨儿一个人在小出租屋里睡得昏天黑地,醒酒醒了八分,迷瞪着眼睛起来找水喝,一不留神从床头栽下去,直接把脖子给扭了。
路澄包往桌洞里一扔,盯着他几乎侧成直角的脖子,表情有点无语。
“我说,你都这样了,还能坐教室里上课呢?”
“这点小擦碰请不了病假,完了还得回来补作业。”
裤衩扫兴地叹了口气,抄着跟李齐借来的小圆镜子上下打量自己,他脖子上那片膏药贴的,很像一块大号创可贴。
草了草了,怎么瞅着有点少儿不宜呢?
“澄哥,你觉得这看起来像是在挡那个吗?”裤衩保持着斜侧直角的姿势,在凳子上挪了一下屁股。
“哪个?”路澄扬起下巴问,“蚊子点?”
“小草莓!”
“……”
路澄嘴角抽搐,特么一大早就开黄腔,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囤得那么扎实,嗦十斤鱼头都不够你弥补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