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不了,就算摔了再弄两坛过来也就是了。哥几个尝个鲜,我先去找老刘唠唠。”
“甭找啦,今天他让人来告了假。昨夜被他媳妇堵窑子里了,指不定还得过几天才能出来见人呐。”
黄阿六小声在耳边边笑边说道。如今敢编排卒长的,恐怕也只有他这个副卒长了。殊不知在场的弟兄们谁不知道昨晚的事情都在掩嘴偷笑呢。
孤夜恍然,这老刘叫刘短又怕老婆又爱浪是蓟城里出了名的。以前手头上没啥油水自然收敛着,可是这段时间跟着他本家堂兄弟,北城门卒长刘长得了些常威府里漏出来的好处,那还不彻底放飞了自我。
“明白明白,那哥几个忙着,小弟还有事出城一趟,可能回来时要晚些。”
孤夜笑着摆摆手,与众人打了声招呼就要往城外走。
“孤夜兄弟要晚归?那具体什么时辰可有个定数,不如你六子哥我让两小的晚些时候在门内候着,若是误了时辰也不至于进不了城。”
孤夜一听嘴角不经意的微微上扬,可是嘴上却是连连感谢不迭。
“这怎么使得,小弟哪能让哥哥犯错误。放心,肯定日落前便能回来,若是耽搁,也就干脆睡外面算了。
此次小弟走得匆忙,这手里提的也不是啥好东西。
这个兄弟们先收下回头喝茶去……”
孤夜又把从庖硕那里搞来的最后一颗银馃子给塞进了黄阿六手中。也不待对方推迟便几步快走出了西城门。
“哎呀,这……这孤夜兄弟也忒讲究了……这……”
黄阿六也很不好意思,整得好像自己故意邀功似的。
“都这么熟了,不就是留个门而已嘛多大的事情。如今天下太平的,又不是几十年前了,再说这事也不是没干过……”
“就是,难怪人家年纪轻轻就当过将军。就这出手的大方劲,谁都想给他当手下使唤呀……”
“那你倒是去呀,到时候也托关系调到令支寨那旮旯地方去。能耐了你,半夜睡觉时可别让东胡人给割了脑袋。”
“去就去,那又如何?东胡人现在都被大将军给打得连老娘都不认识了……”
“都瞎嚷嚷什么?赶紧把岗站好喽!谁敢偷奸耍滑,待会下值之后就看着哥几个流口水吧。”
黄阿六一连踹了几脚把手下都给赶开了去。自己则是透过门洞望着那远处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银馃子,心里头那是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