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晚被她问住了,她并不想和沈竹交代一切,沈竹虽于她有恩,但归根结底沈竹是沈家人,终会回到长安。再者,她弟弟沈年还对自己有那么点情愫,自己和李胤的事倒底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慕晚晚别开眼,笑道,“许是她们嫉妒我的美貌,怕我与皇上有什么关系也说不定呢?”
她眨眨眼,语气极为真诚,却又狡猾得像只狐狸。
沈竹似是嫌弃地看她,“美貌?”之后便再无了。
沈竹虽没再问,但心里却终究起了怀疑。当初她肯帮她,应下她的轻求,多半是为了自己的弟弟。沈年一日对慕晚晚痴心不变,沈竹就一日放不下心。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这个弟弟,认准一个事,一个人,打死都不回头。
说起沈年和慕晚晚的孽缘,或许连慕晚晚这个当事人都没有她这个旁观者清楚。这其中还多有自己的缘由。
当年父亲带着她和沈年去慕府,彼时她性子皮,故意捉弄沈年,害得他落了水,自己跑开,后来听说救他那丫头就是慕家的二小姐。只不过慕晚晚救人后自己一连高热三日,醒来后把发生的事都忘了。
就这件事沈年记到了现在。沈竹又抬眼看她,慕晚晚已收回了视线,摆弄案上的笔墨。她突然想问一问她,倒底还记不记得当年的事情。但她立刻又收回了这些,如今问她又有什么用呢?她一百个不愿,不想让慕晚晚做她的弟妹。慕晚晚与皇上的关系不清不楚,与她有了纠葛终究是不好脱开关系。
等沈竹走,慕晚晚向外望了望,才缓下神。如今已到荆州,用不了多久她就能赶到淮州,到了那才算是真正的安全。
柳香把饭菜端进来,神色迟疑。
慕晚晚看她道“有什么想说就说吧。”
柳香看了眼窗外,把门关严,才回来俯首在慕晚晚耳边,“夫人,外面都传言皇上遭受伏击,怕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