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每次在玉佩状态下醒来,要么在祁栎手上,要么被他揣在怀里,还要先示意对方将他放下来。

有时候祁栎倒是很干脆,直接将他放在座位上;有时候就装作察觉不到,还要将他攥着,非得等江意自己往外钻。

四五天过得也没有多慢,一行人渐渐驶入西北。

比都城更凌冽的风从外头钻进车里,将那么一丁点热气都挤出去,然后放肆狂欢。

江意化作人冷得厉害,披一层自己的大氅还不够,还要盖着祁栎的。

但是反观祁栎,就什么反应都没有,连个寒颤都不打一下。

“若是冷,你可以变作玉佩,我将你揣在怀里。”祁栎好心“提议”。

这几日来,祁栎同他讲话已经不再以“本王”自称,都是直说“我”,倒是显得平易近人多了。

江意没有理会他的话,将帘子撩开一点缝,问车夫:“前面还有多久到?”

“回大人的话,快了,这座山绕过去就是。”

听见车夫的话,他决定再忍一会。

祁栎看了一眼门的方向,眼中略有遗憾。

不多时,到了含州。侍从正收拾行李,就看见马车上王爷先下来了,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袍。

之后,又见他转身朝着车上伸出手,修长洁白的手指搭上那只有力的大手,从里面出来一只熊。

错了,是裹得像熊一样的江意。

他身上披着两件大氅,行动不便,才没拒绝祁栎的手。可即便如此,还是冷得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