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什么时候说好了，你不是都”他磕磕巴巴地，不知道该怎么措辞。

祁栎看着面前人浅色的眼瞳睫毛像两把扇子一样， 扑的他心痒。

他捉住江意游离的视线，让对方的目光聚焦在他的脸上，认真而缓慢地说道：“江意，对不起，那天是我话说重了。”

江意这人，更多时候别人对他凶，他还能骂回去，但是别人态度一柔和下来，他就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这一个星期以来，不知道心里对祁栎又打又骂多少次，结果对方今天一道歉，他还真没什么气了。

“呃，我也有错吧。”他客气地说道，其实他心里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祁栎摇摇头，“是我的问题，我太偏激了。

我只是想帮你提升成绩，要知道，你其实比很多人都聪明，稍微努力一下，他们都不是你的对手。”

这种话江意根本承受不住，好话谁不爱听，尤其是年级第一跟他说“你很聪明”。

江意感觉自己被那双黑色的眸子吸进去了，正在坠入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洞，

“我也会比你厉害吗？”他无意识地说道。

紧接着，他就看见了祁栎笑了，

很浅的笑，眼睛没有弯起，只是唇角微微凹陷。

但是很好看。

“当然了。”祁栎说道，无比真诚。

于是江意就被这三个字欺骗，在桌子前面对着高一的数学卷纸坐了一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