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厘凉坐在座椅上佁然不动。
可沅沅这次反倒不怕他了,她也懒得和他啰嗦,只当自己是在拖着一百斤的大米一样,硬是把少年从座椅上拖走。
周围的丫鬟们等这俩人一走,便叽叽喳喳道:“天哪,沅沅姑娘好大的力气,竟然能把殿下那么高大的男人从座椅上拖走……”
旁边丫鬟却颇是鄙夷,“你想多了……”
这很显然就不是拖得动还是拖不动的问题。
殿下若是不想被别人碰,那人的脑袋都能当场飞出去老远。
就更不存在会被别人硬拖走的情况了。
握住酒壶的纤芷动作微微一顿,她正要转身,却被身后范湍拦住。
在沅沅闯进来之前,范湍委婉地将郁厘凉今日在书房里毒发的事情告诉了对方。
就如张太医私下里说的那样,少年也许是有心病的。
范湍内心深处自然也是希望,少女可以治愈主子的心病。
想到这处,范湍冷着脸朝纤芷道:“劳烦纤芷姑娘将手里的酒壶交于我,拿去给太医检查。”
纤芷闻言微微一笑,将酒壶大方地递交了出去。
如果没有沅沅,纤芷也许会试着下药博一个机会。
可恰恰是因为有沅沅这样的人在,所以纤芷反而虚晃了一枪。
这酒壶里没有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