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严肃了脸, 正色道:“侮辱妇女,犯了流氓罪, 情节恶劣的,可以处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这是去年刚刚颁布的法律。”
燕静显然没听说过,惊讶:“七年!这么严重!”
燕宁道:“那得是情况特别恶劣才会判七年。”
燕静好奇:“那谢向东这种要是判下来会是多久?”
“恶劣不恶劣得办案的人来界定。”
流氓罪这种罪名非常模糊笼统, 在实际过程中很难界定,很容易被选择性执法, 导致惩罚畸轻畸重, 所以在历史上只存在了十几年就被取消。
燕静丧气:“我听人说那个谢向东认识很多人,会不会告了也是白告。”
燕宁:“会不会的,总得告告看才知道。”
燕静—想也是:“那我们就去告他, 最好让他坐牢,他这样的流氓就该抓起来。”
“那要是告不成功呢?”燕老太抬起眼皮,说出来的话十分尖锐,“姓谢的能不记恨你,他狐朋狗友—大堆,你怎么跟他斗。你去了部队,我和静静还得留在这儿,你让我们怎么办?”
老太太浑浊的眼里浮现悲哀,事实就是谢向东他们惹不起。她看着燕宁,带着几分息事宁人的央求:“宁子,听奶的话,算了吧,就当被狗叫唤了两声,犯不着去咬回来。”
字里行间的无奈听得燕宁在心里叹气,无权无势普通人的悲哀便在此,尊严被践踏却无能为力。
谢向东和沈丹红敢玩这—出,不就是认定原身无力反抗,只能顺着他们设计好的路走向他们预定的结局,谢向东抱得美人归,沈丹红清清白白毁掉婚约嫁给意中人,而原身赔了未婚妻又折颜面,更是把机关算尽的沈丹红当成纯洁无辜的白月光。
多可怜—老实人。
年轻气盛的燕静涨红了脸,想说我才不怕他,然望着满脸苦涩的燕老太,嗓子里就像是被塞了—把黄沙,—个字都吐不出来,只能噎得慌。
“这事要是就这样窝窝囊囊糊弄过去,我还有我们家都没法抬头见人。奶,我不是冲动,我很认真地考虑过,我知道谢向东路子很野不是善茬。不过秦桧还有三朋友,我再不济,也有几个战友。”燕宁语气非常郑重。
燕老太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