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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老头捞出一口红木箱子,打开一看果然是银针,一边爬起来一边回:“幸好你爹回来了。”抱起箱子就往外跑。

燕东林稚嫩的脸色出现不符合年龄的沉思,回头对还愣着的徐秀秀道:“娘,我们去看看二姐姐。”

徐秀秀呀一声回神,是该去看看,连忙带着三胞胎出房间,一出门,就见院子里都是闻讯赶来的人。

听说亲家出事赶来的徐母在东厢房没看见女儿,也没见女儿在厨房帮忙,心里顿时一个咯噔,侄女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她这个当婶子的怎么好不帮忙,就算帮不上忙也该站在那儿表示你关心侄女吧。

徐母急忙从厨房转出来要去找徐秀秀,就遇上刚出门的女儿外孙,狠狠瞪了一眼,背着人小声道:“你猫屋里干嘛?”

徐秀秀不明所以看着徐母,圆圆的杏儿眼里都是茫然。

看得徐母噎了噎,她怎么忘了自己这闺女就是个四六不懂的憨憨,要不也不能在婚前就和燕宁弄出娃娃来。好在燕宁和燕家还算厚道,没拿这点坐地杀价,客客气气把女儿娶进门,这些年也娇惯着女儿,让她过得比在娘家还舒坦,真应了傻人有傻福那句话。

“赶紧去东厢房看看。”徐母拉着徐秀秀就走。

东厢房里,燕宁神色严峻,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下针的动作稳稳当当。

跨进门的徐秀秀了愣了愣,她从未见过这样严肃的燕宁,一时竟觉得分外陌生,这样的陌生令她莫名的不踏实,握着燕东林的手无意识收紧。

吃痛的燕东林没吱声,直直盯着插满了银针的燕夏蝉,之前气都快接不上的人在一针又一针下,胸口的起伏渐渐明显起来,像是要活了。

燕东林小嘴抿得死紧,心里有点慌。燕夏蝉如果醒了,怎么办?

燕东林嘴一瘪,哭着大喊:“爹,你一定要救救二姐姐。”

向来唯兄长马首是瞻的燕南林燕西林跟着大哭出声。

满屋子的人都大气不敢出,便是五内俱焚的陈桃花都死死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惟恐打扰行针的燕宁。燕东林这冷不丁的一嗓子惊得好几个旁观的人都抖了下,至于燕宁,他手里的银针稳稳扎入穴道,头也不抬地呵斥:“闭嘴,出去!”

向来被原身捧在手心里的三胞胎怔了怔,便是徐秀秀也很是不习惯,她的儿子们何时被原身如此疾言厉色对待,原身对他们母子四个向来都是温声细语呵护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