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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冷眼旁观?我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我为什么没有看到她的努力?我为什么让她独自一人承受那样的真相?

她终于动了动,抬手敷上半阖的眼眸。

我到底在做什么。

黑暗里她的身影单薄消瘦,窗外的雪没有停,冰箱里陈列着酒。

她惘然地举着玻璃杯,是不是要忌酒来着,好像吧。

她以前很少认真听关山月的话,觉得幼稚,考虑不周,原来不是,是她太过傲慢。

她忽然想起那一次落地窗前和关山月四目相对,酒洒出一些在指尖。

会得什么来着?心肌缺血?

缺就缺吧。

她还能缺什么。

雪一直在下。像是要埋没小半个京城。

这里从来没有夜晚,小区里已无行人。

季语棠家。

季语棠靠在沙发上说,“你在我这儿待着可以,能不能不要把我的可乐喝光!”

“你家又没有酒。”关山月被呛了一下,轻轻咳了一咳,微红着脸又往嘴里咽。

“有是有,贵得很,贵宾才能喝,你这小东西一口就得醉。”

“那就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