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谷雨浅笑着,轻飘飘的道:“可真有意思,我若是有个能私会的人,自然早就请了国公爷赐婚,还挂名你的未婚妻做什么,真是想想都令人厌恶。”
容信瞬间脸色铁青,显然没料到她竟敢还嘴,抬眼惊诧的怒视着她,却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这个一脸清淡柔弱的女子竟是这么可气,要是换成了别人,容信一怒之下早让下人赶出府去了,可眼下她到底是父亲眼前的红人,他终非冲动之人,冷静了下来,道:“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谷雨本也不想和他吵下去的,正欲告辞,鼻息间却隐隐飘过几缕香气,正是她在寻的香囊的味道。
容信见着她刚迈了一步,又缩回了脚步,低下身子在周边摸索着,一时有点没看明白这个瞎子搞什么套路,皱着眉问道:“你找什么呢?”
谷雨懒的理会这个混球,只专心的在地上搜寻着。
容信看向手中捏着的香囊,隐约猜到她在找些什么了。
谷雨眼睛看不见,五感反而比原先要好上许多,在周身的地上摸了圈,这会儿也大概明白了这香味何以突然出现了,轻轻拍掉手上沾上的尘土,直起身子道:“小公爷可瞧见一枚绣着海棠花的香囊?”
容信一张俊脸上写满了不屑,只觉得之前还精巧雅致的香囊瞬间变得俗不可耐了。
他抬手把香囊掷到她的脚边,带了抹轻视的道:“可真是有手段,大半夜的把东西丢在这小径上,是知道这府里今日只有我深夜未回,料到我回家后必定走这条小路去沐室,专程在这儿等着的,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