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坐好,我不扔便是了。”
这声音略显沙哑,谷雨也没细听,松了口气,连滚带爬的从他身上退了下去,端坐到了一边。
容信会让这一步,倒不是当真想将木簪还给她,只是她坐在他的怀里,仅隔了两层那么薄薄的布料,两人间亲密仿若无间,他竟是无法克制的滋生出许多难以启齿的念头,她若是再不从他怀里下去,今日只怕难以收场。
谷雨坐了好,面前人却不见动响,犹豫了下,她又重复了一遍:“请小公爷将木簪还我吧,这是别人的赔礼,又是许小公子亲手做的,我这便扔了总归是不好。小公爷既是说这材质对眼疾有碍,那我不戴了便是。”
容信伸手自桌上取过茶杯,仰头将内里的凉茶一饮而进,方才觉得混沌的大脑有些清晰了,侧目看着边上端坐的好好的女子,虽是发髻有些凌乱,神色间却是半点也无异常,对比之下,他却显得有些狼狈。
从前他就觉得她可恨来着,总是惹得他心绪难平,自己却是自在的很。
捏着手中那支木簪,容信扬声唤了外间的护卫过来。
“这东西你收着,记着,不准再让它出现在我和杨姑娘的面前,晚间到了镇上,寻一家驿馆,托人将东西还给许太守家的小公子,哦,就说是我说的,让他以后都别白费心思了。”
说着,容信将那支木簪从车窗递了出去,那护卫收好了东西便领命退了下去。
谷雨气恼的道:“你怎么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