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本想着等待雨停再上路,可如今已然两日了,这雨竟是绵绵不断,听闻当地人说此时正是此地的梅雨时期,苏景山和晚若夫人也无奈打消了继续前行的念头,转而冒雨回了应城。
然而下个不停的雨水并不是他所有愁绪的来源。
回头望了眼二楼那一扇小门,容信落寞的垂下了目光。
她已经连着两日没好好和他说过话,好好的与他见上一面了。
也不知为何,他去找她,她不是睡下了就是有事,明明被雨水困在这客栈中的他们,并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可她偏就一副忙的不行的样子,晚若去寻她时她有时间,他去寻她,便总是有事。
容信越想越是煎熬,好不容易看清了自己的心,他恨不得将天上的月亮都摘到心上人的面前,谁知满腔的情意却无所寄托,竟是连见上一面都难。
想起从前,哪怕只是陪她坐一会儿,或是听她用气死不偿命的敲敲怼他几句,如今回忆起来竟也是能品出一丝甜蜜的。
这般想着,容信的嘴角不由带上一丝苦涩与自嘲……不知何时,他竟这般卑微了。
轻叹一声,虽然明知许又要碰钉子,他还是控制不住的迈着脚步往她的房门去了。
轻轻叩了门,片刻后,司晴出来了。
“我来与谷雨商议启程的日期。”
司晴心下微叹,姑娘近来总是躲着小公爷,看向来傲慢的小公爷如今这般灰头土脸的来好言好语求着见一面,连她都不禁有些动容了。
福身领了命进去了,毫不意外,她很快的复又回来了,答道:“小公爷,我们姑娘说启程之事尽由小公爷做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