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婷许久没瞧见弟弟,微笑着起身拉着他过来上下的瞧了,见他一切都好,才想起来将刚刚和谷雨的对话简述了下。
两个女子谈话的声音并不大,只是容信耳力好才听到了,不过听的也不真切。
听闻容婷说谷雨让唐淮屿放下执念,容信面色好了许多,目光幽深的望向了谷雨,话却是说给容婷的。
“二姐,那劳烦你也帮我带一句话吧,就说我劝他莫要想些有的没的,许多人和事从前和他没关系,将来也不会有,暗自神伤,也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
这话乍听有点苛刻,可倒也是没错。容婷扳着脸瞪了他一眼,道:“信儿你何时变得如此刁钻了,你这哪是要劝解,分明是想往人家伤口上撒盐。”
说着,容婷将这句略显古怪的话又细想了下,疑惑的看向容信,道:“信儿,我怎的听你似话里有话一般?”
容信淡然一笑,掀了衣摆坐下,道:“你就原话转达便是了。”
这么一段刻薄的话,还好意思让人转达……谷雨忍着没翻白眼,没好气的道:“小公爷,你怎的又来了。”
容信抬目看着她,有些意外她对自己的冷硬,红唇微抿,似是受了委屈却又强行忍耐下的模样,小声道:“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谷雨偏头不肯看他,道:“早间你不是来过一次了吗。”
“你还说,我早上来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了,按你以往的作息分明是已经起了的,可你非让司晴过来说你还没起,把我打发走了。”
谷雨眼神飘忽着,不甚有底气的道:“哦,我偶尔也要睡个懒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