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容信,谷雨复又垂了头,半晌,犹犹豫豫的开了口:“小公爷他……如何了?”
这些日子府里众人都忙碌着,谷雨作为容信这一病的起因,心下自然愧疚,也拉不下面去问容家人,只好让司晴旁敲侧击的问询着容信的病情。
是以,对于容信的情况,她只是模模糊糊的知道个大概。
“还没瞧完病呢,我进门便直接到你这来了。毕竟我名声不好,这京中贵族皆是瞧不上我的,而我呢,也不愿和他们来往,给彼此找不痛快,所以向来也是躲着他们的,这回自然也没跟着去见长公主夫妇。说起来,要不是想着来看看你,我便让苏景山自己带人过来了。”
说着,见谷雨面色低落,晚若又道:“唉,这事情的发展到底还是按着我的猜想来了,不过我瞧着你这副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模样,可不似外间传的那般狠绝啊。”
小公爷为情所困,大病了一场,这内里发生过什么,外间传成什么样的都有,一个比一个离谱,一番故事讲得缠绵悱恻伤感极了,每每都使得听故事的姑娘家落下几滴眼泪,咬着牙恨声斥责几句这狠心的女主角。
谷雨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道:“他人因我险些丧命,我如何能全不为所动。”
晚若撅起红唇,长长的“嗯”了一声,别有深意的道:“我瞧着你可不是单纯的因着负疚。”
谷雨抬目看向她,道:“那你觉得我是因为什么?”
晚若一双媚眼凝视着她,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小公爷这般掏心掏肺的为你,这些日子以来,你心里怕是也有了他吧。”
谷雨轻笑一声,并未作深想,直接摇头道:“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