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低头一瞧,是一绢写在布料上的血书,不用想,定是冰梅的那一封了。
简单瞄了下上面写了些什么,谷雨原本还算轻松的面色渐渐沉了下去。
这一封长长的血书上的内容,确实与谷雨所猜想的差不太多,只除了一样——避子药。
冰梅说乔枳曼命她帮着监视李白露,她虽不解缘由,却也依旧照着做了,于是便发现了白露在喝的补药里有些问题,再悄悄取了药渣查下去,发现这方子竟是用来避子之用的。
于是她便猜测白露一直与府中下人有染,行污秽之事,本想着待寻着奸夫,再一举告发,只是如今再不说,便没机会了。
冰梅的字里行间,声泪俱下的劝谏着小公爷要认清谷雨的真面目,她的妹妹能做下如此淫|荡肮脏之事,这个做姐姐的也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谷雨看完了这一封血书,脑中嗡的一声,想了想,这大概是淑贵妃害了白露后,她的人都被处置了,一直未能得到后续的消息,便借着妹妹的线人冰梅暗中监视白露,想看看有没有蛛丝马迹可循。
白露寻药方时一直万分小心,并没有被察觉,却不想这药日日的喝着,两人也没防备府中有人监视白露,终还是被人察觉了。
冰梅想不明白这避子药的用途,还道是白露与下人私通,而容信却是知道这内里的详情的,又怎会猜不出……
暗里偷瞄了容信一眼,那一张俊秀的面庞带着不解,痛心,恼恨,许许多多复杂的情绪,最终冷冷的一笑,黯然道:“看来,这事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