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黑袍守城人紧随着那个白衣男子。
白衣眼睛瞥见身后那几个守城人,加快了脚步,他转身进了街角的一条巷子,又绕着巷子转了好多圈。
细柳城内的民居分布的极不均匀,整体风格都是清一色的白墙青瓦加马头高墙,稍好一点的大户人家再在前堂弄个雕花的屏风,中堂后面弄个天井,但再怎么改变,也还是那个花样,没什么新意。
兜来转去,民居小巷整得像个迷宫。
但那白衣男子对小巷的线路很是熟稔,但是这也没什么用,细柳城的守城人实力都在地境上阶,对这样的高手来说,只要你不是在天上飞着,他就能追上你。
毕竟是地境。
毕竟叫地境。
白衣男子转角后,抬腿一越,落入围墙小院内。
脚落在院落草丛中,没有发出声音。
本想着绕几圈后迅速跑路的,但对地形再熟,也熟不过那些守城人。
白衣男子依靠着树干,自言自语。
“那家伙是什么来头,怎么范老头如此看重他?”
“我就是好奇出来看看罢了,怎么这么快就被盯上了?”
“我真的只是想出来玩一玩啊!”
思索之间,白衣男子猛然一抬头,眼睛看向院落墙头上。
那里,一袭黑袍高高站在上边。
哦,不对。
是院落四个角的墙头上都高高的站着一袭黑袍。
风轻轻拂起守城人的衣袍,黑色的袍角在风中轻轻飘荡,像极了前来索命的杀手!
极为标准的动作,四个守城人都把手按在了刀鞘上,刀式很普通,但刀长比较短,刀口也比普通的刀更宽,据说这样的刀运用起来很险,并且不失一般刀具的挥砍杀等霸道的特性。
白衣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真是躲不掉啊。
他被死死包围住了!
“你怎么老是跟着我啊?”
“路都是一样的啊。”
一路上,花渐飞都头疼于阴魂不散一般要跟着他的万舒。
外面的街道还是很热闹的,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有江湖客,带刀的,配剑的,提枪的,各式各样,也有平常人,卖胭脂水粉的,卖糖葫芦的,摆小玩意的,还有售油米酱醋的。
对江湖客来说,刀光剑影,战场厮杀方是生活,但对于平常百姓来说,油米酱醋,衣食住行,这些平常小事才是生活。
万舒翻出令牌又看了一眼,令牌是木制的,但不知是什么木材所制,整体灰暗发黑,但外形古朴平常跟小宗门的令牌没多大区别,但在令牌上边雕刻繁多的古文字,好像是一道道深奥的符箓。
嗯,应该是件比较值钱的老古董。
万舒对着花渐飞晃了晃手上的令牌,然后指了指街边的糖葫芦。
不言而喻。
花渐飞只能掏出自己口袋仅剩的一点碎银子买了两串糖葫芦,回头一并交给蛱蝶裙少女,然后伸手要讨回令牌,万舒摇摇脑袋,显然做的这些仍不够。
不仅如此,万舒一边啃着糖葫芦,一边捧起令牌又细细端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