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檀意对面,婉拒:“也就是一会儿的事,真让我躺下也睡不着。”
檀意也没勉强,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她,握着水杯的指尖在杯体上轻敲,说:“那坐着也好,养养精神。”
车身确实是要比外面暖和许多,郁从安靠着身体,耳边能隐隐约约听到外面偶尔两声窸窣声。
她喝了口水,静静不说话。
檀意起身朝车头走去,像是在找什么,郁从安目光追着她,却也没开口问。
不多时,只听嘶啦一阵响。檀意捧着一把蓝得扎眼的话出来,身形细长,迈步走道上显得愈发瘦削。
她把花放在郁从安的桌前。
那是一束碎冰蓝。
?
郁从安放下水杯,先是看看花,又是看看她,神情未变:“你这是做什么?”
檀意重新坐下,气定神闲:“给你送花。郁老师,亲自送才有诚意,你说是吗?”
“不年不节你送我这个干嘛?”
“非要理由吗?我想,算不算?”
檀意拿起玻璃制的水壶给她续了点水,放回桌面时清脆有声,她动作随意,说话也随意。
不像陈章鸿似的,带着那种让人厌烦的目的性。
“谢谢。”
檀意撑着手,目光往前睃着,像是在看花又像是在看她,笑得很散漫:“郁老师,你好客气啊,让人好想……”
“想顺着杆子往上爬。”
郁从安听得有些迷糊:“什么?”
“想让你教我吻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