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加快了脚步,后来干脆拉住林渊的手臂,带着他快速往目的地走去。
“你不好奇我什么时候发现的?”裴无涯像是闲聊一样,询问身后的林渊。
即便被裴无涯拉扯着,林渊走路的速度依旧不算快,“不知道。”他说,“那你愿意告诉我吗?”
裴无涯哼了声,“骗子。”他不相信林渊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发现的,但是对方既然这么说,他也乐于去告诉他——他的记忆里曾经出现过一些模糊的片段。
他记得曾经有人把他抱在腿上的时候,也和他说过类似的话。
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还小。
他怀疑那个人就是林渊,只可惜那些记忆很模糊,即便他努力回想,也依旧想不出任何关键的东西,就好像被人用橡皮擦故意擦掉了一样。
“只是一个猜想。”裴无涯说,虽然心底是99%的肯定,但是也得防止一些其他可能。
他带着林渊穿过走廊,最后来到了那棵他一开始进入校园的时候,就看见的槐树——那是一棵很大的槐树,他还记得自己靠近这棵槐树时,那种被人注视着的感觉。
那封信里的暗示写的一直比较明显,开头就说了“我好痛啊。”,裴无涯一开始并没有把这个当做什么关键词,但随着牙齿以及头发的发现,他猜测这个人多半已经被分解了。
好痛说的是自己被分解的过程。
而厕所里的那些骨头也验证了这一点,这个人已经被分成了不同的部分,埋在了这个学校的不同角落里,甚至厕所里的那个怪物也是。
为什么那个怪物会在一楼的厕所里,会变成那个模样,是不是因为他除了偷窥,还看见了其他不应该被看见的东西——比如这个求救者被分解的现场。